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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物论者」(国木田中心自戏)

语c自戏
文笔渣
ooc国木田出现

是夜。
捻平小折角,轻合上理想,靠在椅背长呼出一口气。
窗外雨点细密,打在窗台上只有依稀的沙沙声。起身将窗缝合紧,顺手拿起红木宽桌上的水壶,倒了三分之二杯热水,把玻璃杯放到了窗头柜上。

今天完成了所有的计划。

时间冲淡了最初因为过完充实一天而感受到的兴奋,心中只留下一点点踏实的感觉。就像每天被海浪冲刷的石头,没有尘埃,只细看能觉出不知何时被刻上的,细微划痕。
调准早上六点整的闹钟,支起枕头,拿起一旁未完的书,入眼却渐渐模糊,揉碎成了一团白雾。
使劲晃晃头使自己清醒一下,惊讶发现身处一片空白,身上浴袍换成了黑色衬衫,领结一丝不苟打在领口。
这是未知的,不可控的地方。
手心渐渐出了一层薄汗,漫无目的在这片白色空间之中走动,寻找视线中可以聚焦的地方,终是徒劳无功。
必须要赶紧脱出这个地方啊,已经耽误了许多的睡眠时间了。往身上一模,却惊觉理想已经放在了红木大桌上,心脏猛缩一下,皱眉——好像被困住了。
“被困住了,无法完成理想上的计划。”
“谁!”
“本应该为今天所有事情都没有出乎意料脱离掌控而感到踏实的你因为突发事件而惊慌。”
“你在哪里?”
“心率加速,手心冒汗,身上没有带着理想且不符常理的处境已经触碰到你的引线。”
额头上冒出了汗珠,眉头皱得更死了。确如这个凭空出现的声音所说,这样的场景已经让自己极度紧张。拼命感知周围的动静,寻找声音的方向,可空间除了空白,还是空白,白到让人怀疑,吸入肺中的空气,是不是真实存在的物质。
“哈,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表现很可笑吗?”
它略微停顿了一下。
“作为一个唯物论者,主观意识不能影响客观存在的道理应该铭记于心吧。”
“......当然。”
“而你却想要客观物质世界按部就班随着你的主观理想而走,换句话说,你想要掌控一切。”
“我并没有要求所有客观存在的事物必须与我的希望相符!我只是控制了对于自己来说是可控对象的自己。”近乎嘶吼。
“你会因为不可控而慌张,难受甚至惊恐。譬如现在。你固执地认为世界本应该是正确的,是美好的,想要用你的正确性去约束别人,让别人依照你的正确的道路去行走,这本就是一己私见。”
“你的心是唯心的,人是唯心的,就连异能力,都是唯心的。”
思维仿佛与周围白色融为一体,注视着这个瞪大双眼,微微颤抖,濒临崩溃的男人。想要辩驳什么,却只在喉间发出几声无意义的气音,没了下文。
没有理由反驳。
“看清楚,这个世界是唯物的,信奉唯物主义,就代表着接受一个残酷的世界。物质没有感情,没有正确性,本就意味着这个世界不存在这些虚无的东西。”
“你.......不可理喻。”这是最后语言神经控制声带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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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
空气中塞满了烟酒颓靡的味道,吸入呼吸道还能让口腔后面留下一些奶油蛋糕的甜腻和啤酒小麦的香味。隔间的疯狂人群在拼命乱舞着,沉溺着,醉生梦死在喧闹气味和低度酒精之中。
暗色灯光铺在棱角分明的脸上,耳垂上正二十面体切割的红色宝石反射细碎光芒。暗金色的时光滑过男人的脸颊,化成如瀑长发,安静流淌在宽阔的肩膀。
确实过了很久了啊——离梦里那个执着于正确的自己。
原来那年甚至不想在理想上记录的梦境之中的不可理喻的声音,是自己的啊。可是没记又如何,那天的理想上有些什么已经忘了,唯一没有记下的,却记得如此清楚。
呵。
依稀记得,那天惊醒之后,发现自己坐在床上靠着立起来的枕头,摊开的书还静静躺在手上。台灯光下,玻璃杯的杯壁上挂满了蒸汽冷凝形成的水雾,却已经不再升起丝丝白雾。
抬起水杯,入口的开水已经不是想要的温度,却还是将它一饮而尽。
之后,竟呆坐了半夜。
生活依旧按部就班,最大的影响,应该就是使用异能力的频率小了很多,明明是自己的能力,却像有一种斥力一样,不想触碰,不想发动。
如果今天的自己没有说这些话,也许也就不存在这个坐在这里等待着暗杀时机的自己了吧。
抬起手中与当年玻璃杯如出一辙的杯子,将杯中温度刚好的三分之二温水饮下。随手抓起扔在沙发扶手上的卷角理想,看了下一个名字与描述他长相的语句,检查好白色衬衣袖口之中的瑞士军刀和胸前一直没变的酒红领结,双手插袋向着人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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